她的话锋随即一转,声音也不自主拔高。
“各家有什么心思,我希望都收一收。”
“把那纸人抓住,揪出苦劫之秘再说。”
“那纸人阴险狡诈,说不定会利用我们心不齐,试图逐个击破,又或者虚与委蛇,表面臣服,实则藏着祸心。”
“历史上,有多少前车之鉴,相信各位都清楚,切不可为了私心而互相掣肘,让敌人钻了空子。”
院子里的人,神色各异,但此刻都没说什么。
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,可问题是,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家。
谁都不敢保证,自己守规矩,别人会不会守规矩。
万一自己守规矩,别人不守,那自己不就是成了力工,被利用的傻帽?
没人愿意当傻帽,所以表面听着,应承着,但总会留着一手。
没办法,相交数十年的好友面对利益尚可能临阵倒戈,更何况这种临时搭建的阵营。
“嘿嘿,集众家所长,先保证最基础的利益。”
“如今各家之人都出去了,任那纸人有通天本领,也不可能逃脱。”
“我们只需要等着好消息便是。”
青州府新的刺史笑着打圆场,同时表了个率。
其他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,就是没见柳姓贵人,让他们各自都有些疑惑。
不过那贵人性子古怪的很,似乎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,也符合那贵人的性子。
也没说几句,各家之人便离去了。
没多久,一个脸色苍白的青衣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,不停的四处观望,神色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