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愿意每天应付大院里的这些人,几乎大部分人,都带有不可示人的目的性。大多数人是因为你是一军之长,才让他家的孩子来结交我,有男孩,有女孩。”
初言枫跟爸爸吐槽,“有一些男孩子还行,心有鸿鹄之志,我想跟他们交朋友,可妈妈不同意,说他们的家世不够看的。
还有一些男孩子不学无术,整天逗猫遛狗的,我很讨厌他们,妈妈却说这些人不能得罪,他们的父亲都是任职较高的,再讨厌也得敷衍过去,这样对爸爸和我们家都好。
还有那些女孩子,有一个算一个,整天矫揉造作,说话嗲声嗲气的,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,一道题我都给她们讲三四遍,她们不是摇头就是哭。
跟蔚蓝真是天壤之别,没有一点可比性。”
初言枫借着爸爸问他的机会,把到南方军区以来如鲠在喉的话,一吐为快。
季文卿不高兴了,教育儿子,“言枫,妈妈说的不对吗?
我们这样的家庭,就应该审时度势,搞清楚什么人有用,什么人没有用,这样我们才能有的放矢,你爸在部队的工作才好开展。”
初军长严肃的看着季文卿,沉声说,“你的‘档次论’和‘有用论’很现实啊。照你这么说,我是不是应该停妻另娶啊?你应该清楚你是怎么跟我来到南省的吧?
按照你的说法,你所犯的错误,已经阻碍到我的前程了,你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用了,所以,你要主动退出我们这个家庭,还是我向组织提出申请,跟你离婚?”
季文卿心虚了,支支吾吾的说,“骁鲁,不,不能,这不是一码事啊!”
“哼,这怎么就不是一码事?按你这凡事都以利益为先的论调,你不应该被我淘汰吗?”
初军长用认真的表情对季文卿说,“你嫌弃蔚蓝,说人家是农村人,不配跟你儿子交朋友。
可你不应该忘记,如果不是这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示警,让组织上提前做了部署,有了防备,你现在会在哪儿?
我还有机会继续穿这身军服么?你还能继续做你的军长夫人么?
那个处心积虑靠近你的的心脏病患者,恐怕早就真正得手了吧?
你又想没想过,到了那个时候,你因为所谓的利益,是抛夫弃子逃到国外?还是上军事法庭?”
季文卿冷汗淋漓。
初言枫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妈妈,妈妈不是说,她是为了照顾爸爸,为了照顾自己,才放弃自己事业进步的机会,陪着他们来到了南省么?